猫女酱是个菜猫

勉强算是狂热的艺术爱好者,人菜瘾大,每天都想变成猫

向黑,逐光

咖德勒尔个人向

些微意识流发疯片段

写给我家的大恶人,大反派,弑神者,咖德勒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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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踩着明暗的交界线,向光追去。”


1.(7)

她知道,自己是不受欢迎的那一个。


这或许是茵漠泰勒斯家女性特有的悲哀,也是她的悲哀。


母亲显然也知道这一点,但她只会温柔的捂住自己那年幼的女儿的耳朵,再告诉她:“亲爱的,你又摔倒了吗?瞧瞧这些伤,来,让我为你包扎,我粗心的女儿。”


咖德勒尔很懂事,所以她会乖乖走过去,从来不会问为什么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可以朝她扔玻璃碎片,她却不能对他大声一点讲话;也不会说这些伤不是自己摔的,她一直很小心。


她不想让母亲为难。


后来,尚未学会展翅的幼鸟,在高塔顶端见证了一刻的绚烂


她看到母亲向那片天扑去,她是笑着的,她记得母亲抚摸过她的头发,向她道歉,说对不起,妈妈要先走了。


如同飞蛾扑火,洁白的裙角在空中飘扬,伸出的手无法触及分毫,她畏惧那滚烫的烈火,但脆弱的白蛾义无反顾,她倾其所有去追逐那团火焰,在彻底泯灭成灰前,终于将幼鹰翅骨折断,将它一同推下,直视那团烈焰。


天是黑的,母亲的裙是白的。


她说:“亲爱的,不要忘记你的名字。”


她说:“你要去追光,我的女儿,我的咖德勒尔。”


于是她离开了。


只留下抓不住的残影。


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

2.(10)

咖德勒尔看着面前的男孩,猛地砍下去。


她对着镜子斩断自己的长发,无所谓发尾粘上的血。


她走出门,对外面的人们宣布,她杀死了咖德勒尔,以坎西斯,她的双胞胎弟弟的名义。


从此她成为了坎西斯。


人们无所谓那个骄纵的男孩为什么突然有了头脑,枪法突然精准,突然开始努力。


无所谓他的一切变化,毕竟重要的只是这个名字,这个地位。


除了她的哥哥,他劝诫她,你应该忍一忍,你怎么能杀人呢。


她只是笑,直到她的哥哥对她说,你至少不该忘记母亲的遗愿。


她想起那日,母亲坠落高塔,白蛾飞向烈焰,她站在安全区,听那个一向温柔的女人难得失态,对她大喊,不要忘记你的名字,你要去追光。


她辩解着自己从未忘记,只是不知是为了说服谁。


3.(13)

她终于敢于直视那团火了。


遍地都是血,她站在灾难的中心,轻松的笑,胡乱的抹着脸上的血,对她的哥哥说,你看,我没忘。


没有忘,她是咖德勒尔。


但是为什么,哥哥的眼神这么悲哀呢?她没有忘呀,她抢回来了,她的名字。


她踢开脚边的一截断手,对哥哥说,你走吧。


你走吧,你干干净净的,我替你脏。


4.(16)

那个什么新成立的机构的局长,似乎对她恨之入骨,但似乎也可以理解。


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脏,但她也不在乎。


毕竟她到底是个反派角色。


直到那位局长为她抗下致命的攻击,她好像又看见了飘荡的白裙,于是她猛地冲过去,害怕,恐惧,嚼碎了呼吸,融进血液,随着心脏跳动。


又要离开了吗?


到底还是不理解。


她的仇敌,那个一心要审判她,让她为所为付出代价的女人。


为她,差点死去。


为什么?她嘶哑着摇晃着自己的心脏,眼中是死去一样的跌宕。静静卧在病床上的女人并不看她,而是看向一边的墙,似乎透着墙,看到了许多年前的事,说:“这是我的原则。”


“我会审判有罪的人,但在致命的危机下,只要我还活着,就不会看着任何人死去,即使那个人,是个该被审判的罪人。”


矛盾的,像打翻的颜料,强新盖在一副潦草的画上,她看着那个女人,她相貌平平,眼里是淡然到极致的热烈,因为疼痛皱起眉,却恍然未觉的看着那面墙,看着很久很久以前。


5.(19)

她知道自己太张扬了,她感觉的到,那些家伙令人作呕的恐惧,与注视。


她独自走在阴暗的小巷里,数着日子,不知不觉走到了尽头,被封死,厚实的墙挡住一切探究的目光,她看着墙,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,看到白色的飞蛾。


她突然开始大笑,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,她知自己无力,她知自己疯癫又天真,但是她无法拒绝,既然身而为鹰,就必须做出选择。


6.(23)

她最后看向这个糟糕的世界,然后再不回头,走向无光的深渊,去实现一个十六年前的约定。


此后世间再无咖德勒尔。


但又有什么关系呢,她只是一个反派角色罢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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